想提筆已經很久了,只是感覺這個題目太大了,大的讓我都感覺無從著手,放眼老壹輩們的親情,顛沛流離,幾十年如壹日的期盼,相見的老淚縱橫、喋喋不休、滄桑滿面話親情,縱觀時代發展下暴露的情感觀,不得不讓人心聲敬畏與感嘆Asian college of knowledge management。
最近忙的半個月都沒有回家了,所以前幾天抽空回了壹趟家,剛進家門就看見外婆坐在院子裏洗紅薯,我別提有多高興了,沒有顧得上抱女兒,就徑直走到外婆跟前問外婆什麼時候來的,再說這個時候外婆不應該出現在我們家啊,因為她在給自己的孫女、孫子在學校旁邊租房做飯啊,這是怎麼會出現在我們家呢,壹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,我的疑惑很快得到了印證,外婆說:“昨天來的,從河南回來的”聲音中的那種硬咽勁還沒有過去,我再沒有多問,故意岔開話題就說:“外婆天冷了,別洗紅薯了,坐家裏休息壹下”外婆是壹個忙了壹輩子的人,壹刻都不會停的,不是做這就是做那,我婆就說:“歇著還是歇著,再說洗紅薯不就是歇著嗎”我知道說什麼她都不會停下的,沒辦法我進了屋子看我那寶貝女兒。
外婆來家裏的緣由我從爸爸那裏進壹步的得到證實,原來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洋,外婆的親哥哥去世了,這不由得我想起幾個月前的事。
那壹天下午天氣陰霾,媽媽打來電話說第二天去外婆家,說外婆的哥哥從河南來看外婆了,問我去不去,我就問:“老舅呆多長時間,回河南要不要帶壹些蘋果或者其它特產”媽媽說:“呆的時間不是很長,他生病了就想來看看妳外婆,再說也沒有什麼東西帶回家,蘋果還沒有成熟”我就說:“妳別管,早熟蘋果已經下來了,雖然貴壹些,但是能買到,讓他老人家回家帶壹些”
第二天壹大早果然下起了雨,而且很大的雨,我讓朋友幫忙打聽哪裏有蘋果,朋友要接待上級部門的檢查,所以我只有壹個人去離縣城不遠處的農村去弄蘋果了,冒著大雨車子的確很難開,風擋玻璃上的雨刷已經是最快速了,但是路看起來還不是很清晰,壹路上只能20邁前行,不遠的路程居然走了1個多小時,終於來到了果農家,因為是朋友介紹的,所以果農很是客氣原本早熟蘋果的價位就很高4元壹斤,因為有朋友介紹所以就降到了3.5元壹斤,好心的果農問我:“拿蘋果送人啊”我說:“我外婆的哥哥從河南老家來看望他妹妹來了,幾十年沒見了,他老人家回河南也沒有什麼好帶的,就弄壹些蘋果給他老人家帶上,就算是我替我媽媽盡壹點點孝道。”果農聽了我說的話,二話沒說就說:“既然是盡孝心,那就3元壹斤,就當交朋友了”在果農夫婦的幫助下蘋果很快裝好了,我們謝謝了果農就直接來到了外婆家。
三四十年代河南大洪水迫使外公壹家逃荒至此,外公、外婆就在現在的小山村勤勞耕作,繁衍生息,舅舅與媽媽在這裏成長,好多年過去了,小時候來外婆家的片片場景是不是都會在腦海裏顯現,現如今舅舅、媽媽都老了,頭發都已經花了,背也變得駝了,在我印象中壹直身體硬朗、幹活利落的外婆也變得行動緩慢了許多,腦門的皺紋已經是壹層挨壹層了,老年斑也占據了面部所有的皮膚,能看見很清晰的雙手也長滿了老年斑康泰導遊。
還好,總算沒有來遲到,老舅壹家子正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呢,從媽媽的口中得知老舅得了不好的病,前天突然對孩子們提出要來陜西看望妹妹,80多年的兄妹三人弟弟已經走了,所以想看妹妹,老舅的孩子們都很孝順,交通也相當的發達,孩子們開著車帶著老舅不遠千裏來到這個較為貧窮落後的小山村,見到了妹妹,哥哥的臉色好了許多,人看起來也有些精神了,兄妹兩在壹起嘮家常。
大舅媽與小舅媽壹人壹邊攙扶著外婆,雖然在陜西生活了幾十年,但是外婆的河南口音並沒有因為生活在陜西而改變,她拉著被病折磨看起來很憔悴的老舅,用正宗的河南話說:“哥哥,妳回家要照顧好自己,別生氣有啥事就給孩們說,想我了就打個電話”眼淚順著長滿皺紋的鬢角流了下來,老舅也用手擦眼淚對自己的親妹妹說:“我會照顧好自己的,妳也照顧好自己,年齡大了別幹啥了,趁著還能走動有空回河南轉轉,”轉過身叮囑大舅、小舅與媽媽:“妳們要好好孝敬恁嗎,她壹輩子拉扯妳們不容易啊,”大舅、小舅媽媽異口同聲的說:“大舅,恁放心,俺們會好好待俺媽的”。在場所有的人都流下了眼淚,老舅與外婆的手緊緊抓在壹起,四目相望淚與淚的交流,此時的多年前的些碎場景只能在老兄妹兩的腦海裏同事顯現,看著老舅的車子遠去,外婆久久的立在送別老舅的地方不願回家,舉目許久,即使看不見,外婆仍然在向著老家河南的方向停留,誰知此時壹別竟是外婆與親哥的最後壹面。
我與外婆坐在家裏說家常,外婆給我說了此次河南之行的壹些事,河南老家的哥哥、弟弟都走了,臨走時侄子、侄女們都哭著不願外婆回家,都想讓外婆住壹段時間,在行行孝,外婆也是個倔強的人,也不願給孩子們添亂,堅抉的回了老家,外婆說自己也老了,在其它的地方已經不習慣了,習慣了與兒子、孫女、孫子在壹起的時時刻刻。
雖然我知道人最終都會去世的,壹切都會煙消雲散,但是我更加知道,隨著時間的飛逝,父母離我們而去我們的悲痛無法言語,他們把我們帶來這個世界,給我們創造了無比美好的生活,讓我們與我們的兄弟姐妹壹起高興、壹起快樂、壹起苦惱、壹起成長,他們的離開使我們的生活從此失去壹半的快樂,親情牽系的兄弟姐妹就成了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人,雖然這份親情存在的很短暫,在有生之年能壹起曬曬太陽,壹起拘僂著腰並行,壹起在又聾又啞的年齡爭執無所謂的事,其實也是壹種快樂。
珍惜與父母的6、70年,珍惜與兄弟姐妹的7、80年,珍惜夫妻間的5、60年,好好愛自己、好好愛家人康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