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花

秋風一起,這天氣似乎一下冷了起來,是哦,其實剛過了立冬了,所以,這風叫秋風已經不夠確切了。這兩天還下起了雨,有些冷颼颼的感覺了瑪花纖體有效嗎,可前幾天還是風和日麗的,恰如暮春的暖陽,怪不得在老家有“十月小陽春”一說,若在南方的農村,山岡土坡,必有一片片茶園開著白花黃蕊的茶花兒,象剛煎好的荷包蛋的色調,可惜這花並不能象春茶花那樣可以結籽,好比努力工作卻沒有成功的打工仔,一時的燦爛鑄就不了功成名就的輝煌,稀疏的殘瓣只留給於寒風中飄零的材料。可預見的衰敗是自然界最殘酷的等待,就像吸食白粉的癮君子,以延長夢幻的興奮換取瘦骨嶙峋的提前。

月初,在老家呆了幾天,看望了父母家人,見了幾個故知相得的朋友。覺得回鄉是一劑藥,不吃,於身體海外僱傭中心無益,病會加重;吃了,不僅是味道苦澀,且有藥不對症的恐慌,怕吃錯了藥死得更快。寬慰的話好比是體虛的浮腫算不得殷實的肥胖,可或虛或實撐大了的外衣,卻需要這樣的寬慰來填充你的身體,使得至少看起來你的衣著得體。這就是所謂的社會責任和家庭責任。哦,扯遠了。

吃飯造糞之餘,不如收拾心情觀魚賞花,莫負老天的賜與;或者與父兄下棋、喝茶、扯淡,盡享人倫的和樂。

這不足百畝的庭院裏有幾處荷塘,裏面自然有各色的金魚,夜晚夜幕降臨,不到7歲的女兒,拉著爺爺為她點亮家務助理(Domestic Helper)幾盞“西施荷花節”沒賣完的荷花燈,輕盈的進入到鋪設至蓮池中間的路出水面的石墩上,小心的放下。這小小的蠟燭做的荷花盛開出一串跳動活潑的火花,清澈的水面的倒影以及物理學上的折射和反射,這六七盞燈看起來倒是通紅一片,頗有火燒赤壁的壯觀,這光亮吸引了無數的小蝦,用帶鉗子的長腿,輕輕地觸摸著荷花燈,這燈受力不均勻便搖盪起來。而燭光泛紅了看燈人的臉龐,小的粉紅,老的酡紅,隨性的笑聲則劃過這寂靜的院落,這樣的定格豈不是風景,而同時擁有這樣的老人和孩子的親情的我,此刻便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。

倘在白天,芙蓉花開得真旺盛呢,紅的、黃的、粉的、白的,“花看半開時”,芙蓉花更是如此,含苞欲放則沒味道,盛開了就堆砌脫毛,因為她的花瓣象素絹似的輕柔有皺褶,而且是重瓣,很繁瑣,經不住近看,看似富貴其實嬌柔,不比有水芙蓉之稱的荷花。因為,荷花的花瓣肉質不厚卻有蠟質,盛開和含苞各有其美,宛如溫潤的少婦和羞澀的處子,而且沾了露水的花兒更有一種出浴的清新,而木芙蓉沾了水就揉了蔫,再也不可看了。

碑廊的旁邊倒有兩顆海棠樹,開著幾朵零星的粉色的花,大部分的枝幹是光禿禿的,這樣一來,這樣的盛開倒是映襯了冷漠,花的柄NuHart顯赫植髮有些長,象高傲的頭顱,不過每一朵花兒的下麵都烘托有四五片鮮綠的葉子,算是宣示自身頑強的生機,使你產生某種意義上的敬佩,然而就疑惑起來,從來沒有人告訴我這是什麼花,何以就這樣認定這麼叫呢,現在寫出來還覺得很不可思議,姑且就別較真了。

桂花最多,品種也多,大約已盡尾聲,樹下滿地黃花堆積,想起一句“簌簌衣襟落棗花”,論理,這桂花之落,也該用“簌簌”,因為其細植髮小而輕盈,為人之不察,隔天一看,樹下已是一層黃,所謂的人閑桂花落。撿起一朵,這花瓣卻是四瓣的,通過花瓣的底部的凹槽連著一起,細想這四個花瓣的花還是相對的少呢。我不喜歡桂花的香,覺得她太濃郁,不如茉莉之類淡雅的來得舒服,但這些桂花卻並不香,便又覺得遺憾,好比老闆出門時偷懶的夥計,多多少少該挨個責才是。